豪门专宠:重生萝莉逆袭

作者:佟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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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谢嘉禾突然提起这茬,无瑕的睡意瞬间消失,低低的应了声,“好。“

    黄博伟,她昔日的好朋友,她就去看看他最终下场吧。

    翌日,邑城中级人民法院。

    吴旬和律师还有法院书记早在法院门口等候,无瑕和谢嘉禾下车,那书记就迎上来请谢嘉禾进去,别人都需过安检,无瑕看见其他人都都在那儿寄存手机,寄存包,法院书记给法警一个眼色,他们就直接通过了。

    无瑕前世作为辅修法律的学生来过法院旁听,她对这些程序并不陌生,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新奇的样子,不东张西望,平静温顺的走在谢嘉禾的身侧,法院书记和律师看了她好几眼。

    红石基建前执行副总经济犯罪是个大案子,许多媒体早早的到了,占领最好的拍摄位置,无瑕他们在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。

    九点钟一到,庭审准时开始,

    几个被告依次被带上来,走在最前面的是徐逍,毕竟是曾统领庞大企业的老总,他衣着整齐,神色镇定,不算太狼狈,在最末的黄博伟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 无瑕差点没认出来他,才短短几个月,他变得黄皮寡瘦,囚服空荡荡的穿在身上,两个脸颊都凹了进去,双眼黯淡无神,头发花白了一半,他和她同年啊,今年不过二十五岁,俨然是个小老头的神态了。可想而知,一旦踏进罪恶之地,后果有多严重。

    检察院两名公诉人开始宣读几人的案情,时间地点人证物证,一一罗列出来,当说到黄博伟的罪情时,无瑕听见了压抑的哭声。

    哭声来自最前排的一个老妇,她不停的抹眼泪,身旁的一个女人也在哭,两个人穿的比较朴素,甚至可以说破旧。

    无瑕估计她们应该是黄博伟的母亲和姐姐。

    她还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,薛征。

    薛征坐在前排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,戴了一顶帽子,挡住了大半张脸,好像生怕别人认出自己。

    无瑕并不知道是薛征替谢嘉禾审计公司账户,间接让黄博伟落得如今田地,她还想薛征可能念着昔日他和黄博伟的友谊。

    中间休庭了二十分钟,吴旬在这个间隙出去了一会儿,他再回来时已经开庭了。

    “现在当庭宣判,被告人黄博伟以职务侵占罪,伪造凭证罪,,,,,,数罪并罚,判处有期徒刑九年。”

    “我的儿啊,”那位老妇大声恸哭,突然就晕了过去。

    黄博伟没有回头看自己母亲,他浑身都在颤抖,一脸惊骇,绝望,又心如死灰的低下了头。

    法官问他是否上诉。

    许久之后,他沉重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 所有被告人里只有他一个人当庭宣判,其他人择期再判,连主犯徐逍都暂时没有被判刑。

    连日来的审问,折磨的黄博伟的精神崩溃,夜不能寐,但他并没有变傻,如果他还没感觉出来自己被‘特殊’对待,就真枉费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。有人下了绊子,故意往死里整他,连判给他的刑期都是最高。

    他到底得罪了谁?谁会如此恨他?

    他在看守所的那些日子里就在想这个问题,他很少与人结仇结怨,在社会上多一个朋友,总比多一个仇人好。

    想来想去,他只能想到一个人,孔瑕。

    “娘,娘,”女人惊怕的哭喊,终于让黄博伟回过头,他看到他大姐抱着他母亲悲声痛哭,他母亲倒在她怀里不省人事。

    黄博伟麻木的眼睛终于湿润了。

    两名法警走上来,给他戴上手铐,准备押解他退庭,押送的车就停在外面,等着送黄博伟去正式监狱服刑。

    就在这时,黄博伟突然用力撞开法警,朝旁观席跑,全场哗然,正在退庭的徐逍等人也都停住看向他。

    更多的法警立刻簇拥上来,将黄博伟按在地上,黄博伟抬起头愤恨大叫,“我母亲昏倒了,她昏倒了,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,你们这群冷血动物快放开我。”

    法律的确冷血而无情,法警法官全都无动于衷,同样的场面,他们几乎天天都能看见,甚至还有更严重的情况,譬如家属当庭自杀。如果每一次他们都心软,法庭岂不乱成一锅粥了?

    就在这么混乱的时刻,黄博伟一下子看到了站起来的薛征,薛征也看着他,两个昔日的同学对视,黄博伟忽的大笑起来,疯狂的大笑,撕心裂肺的大笑,那笑声听在旁人耳中很渗人,

    他阴森森的盯着薛征,“下一个就轮到你,然后是付晓,看着吧,看着吧,她回来报复我们,一个接一个,我们谁都逃不掉,,,”

    黄博伟话没说完被法警扭着往出口走。

    薛征心底涌起一股寒气,他冲到前面,对黄博伟喊,“你说谁回来了?”

    黄博伟没回答他,只用余光再次看了他一眼,好像在说你明知故问。

    孔瑕,孔瑕。

    已经死去快一年的孔瑕。

    她真的回来了。

    不止他自己有这种感觉,黄博伟也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 “还满意吗?”谢嘉禾低声问无瑕。

    她眉头轻蹙,“太重了。”

    “我就知道你会心软。”

    “他是他们家的顶梁柱,他两个姐姐都还没嫁出去,两个弟弟还在读书,一家人全靠他。”

    谢嘉禾笑了,“他那时就是这样对你说的?博取你的同情真容易。”

    “你又知道了,”无瑕嗫嚅,不敢再说话,她觉得自己在谢嘉禾面前好像没有穿衣服,他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,什么也别想隐瞒他。

    “平时很聪明呀,怎么到了关键时候,反应就慢了呢,”谢嘉禾笑出来,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是不是只要出身悲惨一点,就能爬到你头上,欺负你?”

    无瑕低头,他说的她难为情。

    “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好姑娘,”谢嘉禾叹息,遇见她,是他的劫数,他认了。

    “他贪了挪了公司那么多钱,你以为用在哪儿儿去了?他大姐前年嫁了人,二姐去年也嫁了人,她们的丈夫都是相对富裕的人家,他两个弟弟全都考上了大学,最小的弟弟在私立学校学软件,一年的学费就抵他半年的工资,你现在还觉得他可怜?”

    无瑕摇摇头,其实她对黄博伟早就没感觉了,不恨也不在乎,他就是个陌生人,与她有什么关系呢。单纯从旁观者来看,判的确实偏重,她知道谢嘉禾一定在其中起了作用。她并不希望谢嘉禾替她报仇,更没想过借用任何人的力量报复他们。

    谢嘉禾却告诉她,黄博伟给红石基建造成的损失大部分已无法追回,而且他一分钱都不愿意吐出来,贪心不足蛇吞象,这才是加重判决的原因,法官有自己考量。

    无瑕再看那对哭晕的母女,再升不起一丝怜悯。

    从法院出来,无瑕碰到正在取寄存物品的薛征,他也看到了她和谢嘉禾。

    “谢总,”他上前对谢嘉禾问好。

    谢嘉禾淡淡的说,“来看你所谓的朋友?”

    薛征难堪的用笑掩饰。

    “如果你还想从事审计行业,我奉劝你放下那点可笑的愧疚。”

    “谢谢您的忠告,”薛征不去争辩什么,谢嘉禾说的不错,公事夹杂私人感情,是最要不得的,

    “听说您才去了新加坡。”

    “对,我刚回来。”

    薛征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红信封,是结婚请帖,无瑕看见了信封上烫金的双喜字,他和王美娇终于要办婚礼了,“日子定在正月初五,江陵维斯汀酒店,希望您届时能赏脸来。”

    谢嘉禾收下请帖,不置可否,“看到时候时间安排吧。”

    能得到这种回复,薛征已经很高兴了,他知道谢嘉禾去新加坡参加谢氏家族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,本以为谢嘉禾肯定在春节以后才能回来,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他,还能把请帖交到他本人手上,谢嘉禾愿意收下,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。

    薛征目送他们离开,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谢嘉禾旁边的女孩身上,他总感觉这个孩子眼睛里好像有一股魔性,吸引着他,不断吸引着他,他根本不敢看她,他很害怕,不是一般的害怕。

    上了车,无瑕的脸颊突然被谢嘉禾轻轻揪了一下,“你一直在偷看他。”

    “我是光明正大的看,”她嘟囔。

    谢嘉禾笑出声,她一下子想起来,

    “你不会对他出手吧?”

    “紧张了?”谢嘉禾的笑容有一丝戏谑,大手抚摸她刚才被他揪红的地方,她的皮肤嫩出水。

    无瑕确实有这个担心,为什么此时此刻,她看不透他。

    “只要他不影响到我,也不影响到你,我无所谓。”

    听到他这么说,她松了口气,“那他的婚礼你去吗?”

    “二月十八日,二月十九日,”谢嘉禾莫名其妙的说了两个日期。

    无瑕迷惑,“什么?”

    “薛征和王美娇二月十八日结婚,杨少一和孔珏二月十九日结婚,一前一后,连酒店都定在同一个地方,”他饶有趣味的说。

    她诧异,“这么巧,可能这两天都是好日子吧,”

    “总觉得我们不去凑这个热闹可惜了。”